,还没骂完,溥旋这眼下的天子祖宗又发话了。
「如此,那就先让他起来,赶紧去给珍主子瞧病吧。」
珍主子?玉堂春心里纳闷,心想,不是给这个真龙天子瞧病么?怎么临脚又换了戏台,这珍主子又是谁啊?一阵寻思,未及细想,玉堂春已经被溥旋足个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站立未稳,却又听得天子在一旁轻道:「有劳先生了。」
这一声客气,言语温柔,和煦谦恭竟不似天子之言。有些好奇,也赶忙回礼偷眼上瞧,这才将这位当朝的皇帝看了个仔细。
眼前的天子,倒没如戏文里演的那般身着黄袍,只穿了件溜边的暗绣青袍,戴了顶镶黄边的瓜皮小帽;身量不高,略显纤秀文弱;肤色苍白,面有病容,五官称得上秀丽,尤其是眉毛,淡若远山,又狭长飞扬,和煦之中包隐傲气。
不愧是帝王之相,唯有可憾是眼睛,凌厉温柔突兀混合,却在眼角下方生有一粒极浅极淡的泪痣。如此不祥之痣倒是令这张容颜异样生动与柔媚。
不敢再看,玉堂春忙低了头随着天子进了殿旁的侧屋。
那侧屋不大,却也干净整齐,烛光映照之下,隐约可识别靠墙的软榻上躺着一个女子。三人刚一进屋,那女子似乎闻得动静想要起身,不等她起身,光绪皇帝已先步上前扶住了她。
「珍儿,我给妳找了郎中啦。」
珍儿,这时玉堂春忽地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要瞧的这位女眷,正是那街头巷尾所言,独蒙圣宠的珍妃、珍主子。不敢怠慢,忙从包里摸出了丝线要上前诊脉。
光绪却摆手道:「朕素来不忌讳这个,你给朕除了丝线,仔细的把脉。」
听得此言,玉堂春也不敢不从,只好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到珍妃腕侧。一番推敲细诊之后,玉堂春才跪下喻上:「娘娘六脉沉伏,抽搐气闭,周身筋脉颤动,应是外伤所致。」
「那依你说该怎么治?」光绪急道。
玉堂春又垂首应答:「外敷内服,草民开两副药,一为外用,一为内服,只需静养调理,不出半月娘娘自可痊愈。」
「那你快写,孙玉贵取些纸墨来。」回头吩咐,光绪显然是有些焦灼焚心。
不无诧异,玉堂春接过了纸笔,跪在一侧开起了药方。
这时,却听那溥旋劝慰道:「皇上莫急,等这小子开了药方,臣弟就出宫抓药。」
闻得此言,玉堂春心内疑惑更深。
按理这宫内御医无数,哪一个不比自己医术高明,为何当今天子巴巴的从宫外请了自己这么个乡野郎中为爱妃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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