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脸色青白。郤沁呈愣了一下,还是等上官飞洺出来,扶他下了马车之後,才拉著他的手跪到母後面前。
刚走出马车上官飞洺还有些不适应阳光的亮度,撑著他的手下车之前,他也没注意到那一地的下人。等到他站稳了,一抬头就看到一身贵气的皇後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吗?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但还是跪在了郤沁呈的身边。一切的言语砸向他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像是一个空了灵魂的躯壳。
“呈儿,母後向来是以你为荣的。但是自从认识这个贱民之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本宫失望,惹你父皇生气,你怎麽越大越不省心呢?”皇後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她知道郤沁呈今天要回来,一早就等在这里,她不惜放低自己的身段进一家欢馆就是希望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能唤回儿子的心智,不能再沈迷於美色之中了。
至於上官飞洺,她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之前有人到皇帝那里告了郤沁呈,她就派人画了上官飞洺的画像,她到要看看是怎样一个花色生香的美人胚子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那人虽是男子,但却是一副明媚皓齿,又弱不胜衣的样子,我见尤怜。虽是身处烟花之地,但无半点矫揉造作,扭捏姿态,反倒是清新脱俗,只是这麽一眼,就与小家碧玉的女子自是天渊之别。那个作画的人定是功夫不到家,只画出了他的玉质天成,却画不出他骨子里铮铮的男儿神韵。他不是狐狸精,却比狐狸精更可怕。正因为这样一个人配得上倾国倾城这四个字,才更不容易把郤沁呈拖出泥潭。
“母後,孩儿不知,孩儿没杀没抢,从头至尾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样又何错之有?”郤沁呈勇敢地注视著母後的眼睛,父皇总说自己的眼睛和母後长得极像,然而那双眼睛,怎麽就看不见上官飞洺的好呢?
皇後心疼地看著自己弥足深陷的儿子,她不能怪他,放著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在面前,怎有不动心的道理。她也不能怪自己,她自认自己向来是母仪天下的,对儿子的教育也没有半点不妥。因此她只能怪上官飞洺,怪他生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