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会追逐着你,所犯下的的任何过错,都逃不过命运神祇的眼睛。
“那我若是干干净净,问心无愧呢?”3-13问。
当时景凌是怎么回答的,祁冽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曾嗤笑说,干了这一行,有谁还会问心无愧呢?
脚边的黑影越堆越多,却始终挣扎于裂缝和岩浆深处,无法彻底脱身。
血红的日光照了下来,映着荒土上的白骨,投射出残破的过往。
他曾害过多少人,圈内的,圈外的,实验品或是普通人,亦有完全无辜,不相干的,从未招惹过自己的。
只要景凌的一个眼神,再可怜的目标,他都能下得去手。
可最后,第一个要杀他的人,居然是景凌。
论实验方的秘密,悬命线公司的这群人,知道的一点都不比自己少,论对实验方的忠诚,除了他祁冽,世界上根本找不到第二个。
凭什么说他是弃犬?他不甘心!
白骨高台是执棋者一生的过错,只有被亡魂原谅,才有可能拾级而上,触到最高处,那道象征着新生的悬命之线。
规则是自身的倒影,是另一个,沉溺于欲望中无法自拔的自己。
人要如何战胜自己?
纵使顾流光可以夺局,他也休想破局!
***
风也是滚烫的,浪一般,带着灼烧过后干涸的血腥气息,翻涌着几乎要将所有魂识淹没。
赤红的身影背着光,一步步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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