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正看书看得兴起,床边纱帘外,却鬼鬼祟祟钻进来一个人,怀里还搂著一只天青色缎子面的四方枕头。
“楚麒楚麒,你没睡吧……”
“你怎麽来了?”楚麒闻声,放下书本。
“我不困,想找你说会儿话。”
楚麒从床边往里面挪了个位置出来“过来吧,怎麽不在殿下那边?他也没睡?”
“嗯。他写奏折呢,我不想打扰他。”
楚麟一边说一边爬上床去,把枕头摆好了,躺在孪生哥哥的身边。
“皇上不是病重呢,哪里有这麽要紧的奏折,非得深更半夜的去写?”
“我想,应该是很重要的奏折。”楚麟双手撑著下巴,趴在床上“我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开心。”
“……是吗?”
楚麒不经意的,多翻了一页书。
“楚麒,他问我,如果暂时去不了雍州,会不会生气。你生气吗?”
“生气?为什麽?”楚麒不解。
“嗯……不知道。可能他觉得答应了我们的事情,就要马上办到,不然我们就会生气吧。”
楚麒笑笑,合上手里的书本“反正,你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是不是雍州,对我来说,都没有关系。”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原来萧祈既不能带他们去雍州,一段时间之内甚至也不能和他们在一起。
萧祈呈给睿帝的奏表,是密函。
直言陈述了自己将羽墨皇族质子私自放走归国的事情,这封奏表,实际上是也是请罪之书,他自请亲赴边疆,一则近年来兀术国壮大,屡屡进犯边界,骚扰百姓,再则兀术势力渗透入西!,影响诡月与西!朝局,三则西!内乱,与兀术战场离得西!国极近,为防西!加入战局,所以更该尽早结束。萧祈所上之奏表,言辞恳切,直言自知犯错,罪不容恕,所以为了将功折过,亲赴兀术战场。不胜不归。
睿帝身体欠安,一连多日不曾上朝,也没有召见朝臣以及皇子,等闲之事都不过问。
审问羽墨质子的事情知道的人原本就少,又是秘密交给萧祈去办的,这会儿虽然知道了他被放走归国的消息,派人去捉拿已经来不及。何况他此刻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个。
羽墨皇子终究也并没有太重要,至少比起太子之死,在睿帝心里,根本就无足重轻。
不过就在睿帝翻看陈情奏表的时候,梅妃却来给睿帝送来她亲自熬的蔘汤。
原本只是打算在寝宫门外把蔘汤交给睿帝的贴身太监之後便离开,不成想,睿帝听见他的声音,便隔著花窗召她近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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