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李三江接过烟,把它夹在耳朵上。
何申:“说来可笑,我自认为算是有点能耐的,也会搞钱,可我爹这辈子,还真没享过什么福。”
李三江:“多了去了,你要说以前日子艰难嘛现在省着点,能理解,这种大道理,谁都会说。
可有些人不是省了,是自个儿作践自己,作践自己还不算,还得连带着拉着小辈一起。
真要是能自己待在犄角旮旯里自生自灭就算了,偏偏还要变着花样整出些花活儿,小辈越是孝顺就越是被他整得难受。”
何申感慨道:“我刚坐那儿时就想,我爹要是能像大爷你一样,那该多好。”
李三江老脸一红,道:“我就是个有多少吃多少的憨货,可不能像我哟。”
何申笑道:“家里有你这样的长辈在,日子肯定过得很舒心。”
李追远:“嗯。”
何申递出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家运输公司,规模应该做得可以,主跑的是长途线路。
李三江将人家名片收起,讪讪道:“我的名片就不给你了,反正你也不会怎么回来了,呵呵。”
做白事这一行的,也不可能有主动给名片说句“日后有事儿就找我”的习惯。
何申的妻子起身走了过来,何申给自己妻子也做了介绍。
年轻时给人做货车学徒,跑长线,在西域认识了妻子,他很自豪地说,当初他做学徒没几个钱,就是个穷小子,妻子漂亮得跟壁画上的仙女一样,却认准了他,跟着他私奔了。
后来,有了自己的车,日子一步步好起来,与妻子家里的误会矛盾也早就解开,几个小舅子也在他支持下开货车或者开饭店。
又聊了会儿天,看了看时间,何申就领着妻子,先行告别离开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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