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他先对上戴乐翔冷漠的眼睛，呆愣片刻，才发现他身侧的江岁予。

方尚良马上搭着他的肩膀问：「还好吗？怎麽了？」

那张脸虽然有上淡妆，却仍显憔悴，黑sE的套装也不似平常那样整齐，烫过的衬衫有着彷佛要透露什麽的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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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乐翔迳自说：「他出发时没带谱，回去拿之後担心来不及，所以我就载他来了，到了才发现换手机没带。」

这听起来像他才会做的事。方尚良的思考起了些冲突。

他很快就在脑里套入戴乐翔的回答，勉强肯定这是现况的合理解释。但他还是说：「啥？」

戴乐翔并不在意那声啥究竟是没听到还是对他的怀疑，对於那个单音的关心仅有几秒的眼神停留。

他看向江岁予，「我会待在这里，等你表演完。」

「啥？」

这次的很明显就是不敢置信了。

「你要等他？」

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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