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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那时就一直跟着我？」他问。

有没有回答，事实都是摆明的。

江岁予轻轻把谱cH0U回去，走下楼前直视他说的再见，像是生气到极点反而想起礼貌这回事。但再见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方尚良继续跟着，走到一楼都没斟酌好话语，就着急地说：「江岁予，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我只是……」

只是担心同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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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感觉自己很愚蠢，过度紧张又多管闲事。但b起这些他仍想知道江岁予所做所为的真正原因，会不会是什麽难受，需要别人帮助的事？

一面懊恼，一面喊等一下，在这面积只b国小大了点的学校，不知不觉方尚良已经跟到侧门去。

「可不可以当作没发生那些事，让我独处一下？」江岁予终於停下太快的脚步，回头不耐地说。

方尚良想摇头，犹疑着该如何应对。

「我现在心情不好……」必须表明这件事，江岁予似乎很无力，双肩微微颓下，「你都在我心情差的时候出现。」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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