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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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谦衍愣住，虽然他在起床后想了很多种她的反应，也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心理准备，只是，真的亲耳听到她有些冰冷的声音还是挺失望的。

他倒是没有伤心的感觉，在撞破张行橪和纪宁悦的争执后，他很明显的捕捉到纪宁悦眼中深深的恨意和绝望。

或许，纪宁悦有自己的考量吧。

他不怀疑她喜欢他的心，只怀疑张行橪上一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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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瞬间，白谦衍涌上一GU冲动，他想和纪宁悦坦白他也重生的事情。

他微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又说不出来，他害怕他坦白后，纪宁悦的态度，又或者是他对她的愧疚会淹没他。

白谦衍最后只能微微点下头，说：「我答应你。」

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是，我想知道你的原因。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宁悦？」

纪宁悦略为侧头，看着面前脸sE有些苍白的白谦衍，内心的愧疚更甚，放缓声调说：「学长，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她纂紧被子，更下定决心，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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