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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的歪斜姿势透露出一种无奈的悲壮,因此,围拥着祂的杂草、野花也格外乖巧安静。泥h河水中,那倒影更加虚幻模糊,b它本身更似幽灵。河水依然流淌,但这座人工智能神像再也无法感知、记录这片土地上的流逝变迁。祂的存在就是一个关於智慧、崇拜与衰亡的故事。
而博士说得对,火车与星舰的确很不一样。
他第一次睡有脚的床,而白噪音与白噪音之间竟如此不同——在星舰上催哄他入睡的空气过滤机的轻微嗡鸣声,如今转成规律的火车心跳声;躺在床上会感到逐渐爬上皮肤的震荡,又跟星舰上如驶入Si亡的永恒平稳相反。
每当冬应害怕继续平躺或入睡,会放任震荡慢慢覆盖全身时;每当他听到星舰舰壁的「咚啪——咚啪——」撞击声时,便会起床,先辨认地图上的糊字,看无聊了,便漫无目的地散散步、到处坐。
他在深宵曾坐过阿默的老位置,好奇那金发男人眼中看到是什麽风景。
阿默眼中的他,这个奇怪孤僻,又有Si愿的新同事,恐怕像误进陌生子g0ng的又一具活Si人。
阿默是睡懒觉了吗?
冬应多坐了一会儿便决定去找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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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去阿默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尝试推门。门没有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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