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死,”司徒雅大可表明隐情,但他累极了,“滚!”
司徒锋心里发堵,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应该细想,又没工夫细想,不能细想。好似回到了幼时,用木剑划伤司徒雅的眼睛,明明不是有意为之,却无可挽回、无从弥补。一切都太晚了。他颓然放下司徒雅,仗剑起身,置气似的点头:“二哥,黄泉路上,别走太快。”他皱起眉头,入眼的景致次第模糊,“兄弟要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大不了,下一世兄长换我当。”
他也许是胜了,是达成所愿了,是报仇雪恨了,是惨胜。可他心里明白,他输了。输的不是武功,不是谁更硬气……他不明白他输在哪里。可能是看见司徒雅的狼狈模样,觉得司徒雅比他更像是个人。也可能是司徒雅心里根本没有胜负的念头,施舍了他,就像长辈容忍晚辈胡闹。
他依然看不起司徒雅。他不想再见到司徒雅,想重新活一次。堂堂正正的,全靠自己的本事。
司徒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海螺沟。
司徒雅心头顿宽——司徒锋重返人间,武林正派就不会再下来找茬。他的情况很不好,可谓粉身碎骨,但奇怪的是,竟然不痛,只是昏昏欲睡。出血的地方让雪冻住,反倒有利……也许他可以找个冰窖,潜运蛰龙睡功,睡他个几十年。暗卫九想他了,还可以看看他。
他突然又不明白,他为何喜欢暗卫九。身下的雪阴冷柔软,让他想起了闭关五年躺在蚕蛊堆里的感受。动弹不得,闲得发慌,起初想司徒府,想父母兄弟。后来不想了,这些人不关心他的生死,不值得惦记。他要的是真正关心他的人,这人还没出现,但总会来到,刻骨铭心。
司徒雅冷不丁睁开眼,眼前影影绰绰一袭白衣。白衣人正抓着他的手。
“我还以为是鬼差。”他如释重负,来的是老教主。老教主玉无双用指甲划开了他的手腕,一团漆黑细长的冰蚕雄蛊蠕了出来,又缓缓蠕进玉无双手腕筋脉里,消弭无踪。
玉无双冷冷道:“你大限已至。冰蚕雄蛊,理应归还本教。”
“……你当真相信,我练成了,九如神功?”司徒雅惫懒地传音。
玉无双面有得色:“你娘为了感谢拜火神教归还神功,将欢喜教故址划给了忽兴。居总管亲眼所见,你为暗卫九取毒,还能自如调遣内功。除了神功大成,还能如何?虽然你给本教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你苦心钻研神功,可谓将功补过。本尊就大发慈悲,给你个痛快死法。”
司徒雅很不解,为何一个个都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