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得很。”
谢必安听自家教主说得寒碜,动容之余,不由得兀自摸摸脸,自觉果然是很一表非凡的。
居养华不服气道:“教主不妨去打听打听,时下江湖几个门派能月入千金,九如神教的境况虽不算最好,却也算富甲一方。只是教主要二十万两黄金,即便是那昏君户部的太仓银库,也拿不出这许多钱来!教主真要是强人所难,逼迫属下敛来两百万两白银,只怕天下间再没有白银了!”
司徒雅压着指节,若有所思道:“总管的意思是,现下整个中原,都凑不齐两百万两白银?”
居养华无奈道:“不错。此事说来话长。属下和教主说了,只怕教主听得无趣。”
司徒雅理所当然道:“那你就有趣的讲来。”
居养华憋了会儿,比指头道:“假设,全天下共有十两白银。其中五两,握在贪官污吏和皇亲国戚手中。二两用于军饷。余下的三两,有二两是粮田赋税,纳入户部,又让贪官污吏挪去大半。剩下的一两,暂且握在百姓手中,这一两才是我们能想办法赚的。”
司徒雅问道:“那皇亲国戚、贪官污吏,只囤银子,不用银子?”
居养华答道:“属下料想,大半部分是不用的。他们吃喝朝廷,鱼肉百姓,私吞良田,又与奸商沆瀣一气,不必缴纳赋税,白银即便流动,也只是从这个流动到那个手里。简单讲来,他们才是封闭的国库。长此以往,民间白银稀缺,粮食却很贵。想从民间赚取两百万两白银,难于登天。”
司徒雅衣食无忧,从未关注过这等事,只觉新奇:“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朝廷不着急?”
“怎能不急?先帝在位时,曾启用一位姓常名锐的贤相,敕令他整顿吏治,解决赋租积年逋欠的难题。常锐领命之后,变着法子惩治贪官,迫使贪官交出钱来,哪料到贪官因此变本加厉搜刮老民脂民膏。那些时日,国库是充盈了,却逼得百姓揭竿起义,”居养华摇头,沉重道,“先帝被逼无奈,只能让位于年幼的太子,任外戚为所欲为,又罢了常锐的官,平息此事。外戚和贪官至此得势,自然不肯放过常锐,不但将他一家老小赶尽杀绝,还巧立名目,诛尽朝中常锐的党羽。彼时属下的父亲,位居户部侍郎,也因帮衬常锐查账,而遭到牵连诬陷,为躲避追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