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上座前,有一张翘头几案,几案上横陈着墨绿色的古琴。堂下两列梨木椅坐着三四个人,此时见司徒雅,齐齐起身,拱手拜道:“教主!”
司徒雅逐一看去,总管居养华和右使谢必安赫然在其中。他想起山谷那一声狼嚎,若非这俩夯货从中作梗,他早就拿下了暗卫九,又何至于此。面上笑如春风:“总管和左使怎么也来了?”
总管居养华不情不愿:“教主,属下本不想来。是右使坚持要来,左使就不得不来。左使不得不来,自然要拉属下垫背。属下也就只好诚惶诚恐,将生死置之度外,硬着头皮来为教主效力。”
左使谢必安道:“明日是正月初一,盟主召开武林大会。右使以为,教主兴许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
原来益州有不少书坊和绸庄,都是九如神教为监视武林盟主的府邸而设。只要到书坊,将约定某几本书按顺序拿放,再问有没有《罗织经》,附近的教众就会在两个时辰内齐聚绿绮绸庄。
司徒雅这时约他们来见,不仅是为武林大会。不消说,主要是为那二十万两黄金的事。想罢,他含情脉脉看了眼总管居养华。居养华让他看得不明所以,毛骨悚然。他才将目光转向右使。
右使本名范无救,即是丹山镇那夜里,冒充殷无恨与司徒雅交手,又将他抱到崖边撂下去的人。
整个九如神教,唯有这位名为范无救的右使,常年穿黑衣,以杀人行刑为业。寻常教众敬他一声罚恶右使,背地里却叫他黑无常。这也没什么不恭敬,只因范无救和谢必安两名字的来由,本就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范无救罚恶,谢必安赏善。九如神教的历代左右使,都用这两个名号。
右使范无救见司徒雅看向他,单膝拜地道:“教主,属下有一事容禀。”
司徒雅虚礼扶起:“右使请讲。”
范无救肃然道:“大风堂堂主金不换,近日为摸清血衣教底细,潜进去当了个杂役……”
司徒雅道:“千换万换金不换,以他的易容术造诣,想必不至于漏了马脚。”
“是。金堂主打探出,血衣教在司徒府布置了暗桩。这暗桩不知发现了何事,竟让血霓裳得出结论,司徒二公子即是我们九如神教的教主玉逍遥。”范无救三缄其口,似还有未尽之言。
司徒雅打趣:“你又不是点绛派的小丫头,忸怩个什么劲?”
“……属下猜想,血衣教这暗桩,极可能正与教主形影不离,因此才能察觉出教主非同寻常,”范无救下定决心,一吐为快道,“属下以为,这暗桩,就藏在司徒府豢养的暗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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