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觅活。”
“……”司徒庆哽出一句,“孽畜!”
司徒雅轻描淡写:“爹,我自幼在点绛派长大,身边全是姑娘,久而久之,心性阴柔,免不了喜欢男人。何况没人嘘寒问暖,你身为父亲,却从未抱过我,我对旁的男人着实陌生。近来我生死一线,唯有暗卫九对我不离不弃。他抱了我一路,待我无微不至,我才勉强活下来。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这孽缘根深蒂固。爹你就是问心无愧,念在我这些年为司徒家周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该成全我和他。更何况,我将武功渡给大哥,让你那不成气候的大儿子,身手和三弟一样好,往后他就算当不了武林盟主,也能在江湖上出人头地。算是给爹了了一桩烦心事,已尽孝悌之道。”
司徒庆听得勃然大怒。暗卫九却幡然醒悟,二公子是真的需要他留在左右,尽管这种需要不利于二公子独当一面、成家立业。他并非如他师父胡不思讲的那般无足轻重。只是他清楚记得,幼时初见二公子,二公子是让盟主抱在怀里的,父子感情很好,若非如此,盟主也不会因一句童言就收留他。因此暗卫九很不明白,二公子为何会认为,他父亲从未抱过他。
司徒庆怒的是司徒雅不争气,却并未指出司徒雅哪里说的不对,只是冷冷问:“你这是何意?”
司徒雅低声道:“只是怕爹因为我是个断袖,想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司徒庆听他把话讲绝,心中一动,反倒冷静下来:“你心仪之人是男是女,与为父有何干系?”
司徒雅轻叹道:“饱见英明。”
“你,”司徒庆缓和神色,沉稳道,“你若真是情比金坚,想要带刀,为父应当成人之美。只是养他不易,按一月千金算,半年之内,你至少凑齐二十万两黄金,替他了了十四年的帐。至于你误他前程,往后则须每月付他千金,正所谓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作为主人,方才算不得亏待他。”
司徒雅和暗卫九听得齐齐一震,二十万两黄金,也就是两百万两白银。
司徒雅第一反应是,不如往金陵,洗劫朝廷户部。
司徒庆观颜察色,心情转好:“这二十万两黄金,不能让带刀替你赚,不能向旁人借,更不能动用司徒府或者点绛派的家当。简而言之,一分一毫,都须你亲力亲为挣得,若有半点不干净,未免有损你二人这份情谊。为父会令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