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卫九维持着跪姿,漠然动手褪裤腰。
“等会儿,你坐到榻上去。”司徒雅望向离浴桶不远的软榻,那是一张竹簟,铺着雪白的波斯绒毯,躺着很舒服,他每回沐完浴,都会在那里歇息,看闲书到三更天。
暗卫九抱拳领命,走到榻边,坐下,然后抬臀把亵裤剥去,整齐地叠放于地。
这份恪守本分,这份悉听尊便……司徒雅没词儿了,对方仿佛自幼如此,犹如习武练了千百遍,才能行云流水、利落体面,全凭本能。不出他意料,暗卫九的脚踝到膝盖,缠着厚厚几层棉布条,布条底端左右捆着两皮鞘,鞘里插着方便取用的短刀。
暗卫九抬头,见司徒雅没有制止之意,就把棉布条如数拆开,解下刀,和衣物放在一处。他的双膝露了出来。司徒雅踱近细瞻,的确是完好无损。暗卫九以肱骨搭腿坐着,蕴劲的腿很匀称,他似乎察觉到了司徒雅的尴尬,因此他的举止从容,光明磊落,自然而然,好像在无声地安抚着司徒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别太把我当回事。
司徒雅心情很是冗杂,他伸手摸了摸暗卫九的束发。暗卫九缓缓抬头,像是在示好。
两人一坐一站。一个赤诚相见,一个好整以暇。门牗外大雪飘零,屋里也很凉快。
司徒雅暗想,这怎么和跟狗儿相处似的。他换了个平起平坐的姿势,呆呆看着门槛外的纷飞大雪,倏忽想起暗卫九对付漫天花雨的情形,问:“没中毒……你怎么吐血了?”
暗卫九道:“属下以内力震伤脾胃,无大碍。”
“……我爹让你这么做的?”司徒雅是个聪明人,旋即领悟,他父亲与其说是在替他们挑选暗卫,不如说,是在考验他们三个儿子的眼力和品行,其用意何在?
暗卫九点头:“是主人的命令。”
“我瞧瞧,”司徒雅伸掌,温热的掌心,覆住暗卫九的胃部,轻按道,“痛不痛?”
暗卫九道:“不痛。”
司徒雅侧身熨帖着这片光裸的肌理,称手如意,因此他理所当然,往上摩挲,到了暗卫九胸膛处,这里的肌肉很扎实,轮廓恰到好处,不虬结夸张,这可能因为,暗卫九使的是靠腕力的短刀。他撤回手,探头把耳朵贴了上去,仔细谛听暗卫九的心跳。
“……”暗卫九岿然不动。
司徒雅问:“你一点也不紧张?”
暗卫九道:“不紧张。”诚然,他心律如常。
司徒雅觉得有趣。他按住暗卫九的肩,一把压在榻上,凑近呢喃:“这样紧不紧张?”
暗卫九的心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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