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肥皂沫似的五颜六色的世界。他的个性无疑已不再适应这个外表斯文极光彩的社会。他不熟悉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微妙复杂的厉害关系,始终以自己敏感多疑、妄自尊大而又极易产生羞愧感和耻辱感的个性来对待这个社会,结果就让旁人觉得很难与其相处、不讲道理。这样一来,丈夫自然经常会遇到挫折、被外人羞辱,而丈夫必然将外面受到的不公反弹到自己身上。他体谅不到自己的苦楚,体谅不到自己的失落,体谅不到自己作为妻子的起码要求?即使偶尔明白的时候,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又能如何?每次在外面受到打击回来,他除了行使丈夫的权利,他对关系到自己的要求和愿望都表现得无动于衷,甚至冷漠。不是回避就是默不作声,连一句宽心的慌话都不会说,或者是不愿意说。久而久之,芳草就越是不想与他交流,她宁愿把家里的一切困难都自己一个人扛着,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外人无法看见的无形的围城里。
今天的遭遇也是这样。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啊?
芳草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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