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左千户已不是第一次来北方除妖。
眼下北方的妖魔数量远超南方,而且玉亲王对此不管不顾。
由于没有徐青的管制,那些北方的大权贵甚至丧心病狂,主动用百姓饲养妖魔,这些恶行严重损害了大虞朝廷的威望。
与南方截然不同,左千户若是在北方亮出捉妖司的名号,不但得不到官府和豪绅勋贵的配合,反而会遭受百般刁难。可以说,在北方捉妖是一件苦不堪言的差事,大家都避之不及,可左千户却毅然决然地来了。
如今徐青还派了两个心腹来协助他,左千户心中暗自发誓,绝不能辜负陛下和徐少保的信任。
残阳如血,将牛家村的老槐树拖出如鬼爪般的阴影。与左千户熟识的村老,双手颤抖着攥着褪色的汗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恐惧和颤抖说道:
「自打上月初三牛二柱在老槐树下发了癔症,村里便再没安生过。」说着,他颤巍巍地从藤箱里取出一只靛蓝布鞋,鞋底黏着腥黑的淤泥,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这是他婆娘在磨盘边捡着的…」
左千户神色凝重,接过布鞋轻轻一嗅,腰间的青铜罗盘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郭力好奇地凑近,瞥见鞋帮内侧有三道并行的暗红抓痕,那沟壑的形状,正与《妖异志》里记载的蛛妖趾爪极为相似。
「中元节后更是邪乎。」村老说着,突然解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烫伤。那焦痂竟组成了「月娘娘」三个篆字,令人毛骨悚然,「周家丫头失踪前夜,老朽亲眼见她立在河滩唱那鬼谣,眼珠子泛着青绿光…」
话音未落,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嚎。郭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农妇正往槐树上挂红绸。绸布上用鸡血画着诡异的符咒,仔细一看,竟是倒写的《往生经》,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那是栓子他娘。」村老浑浊的泪水滚落,从袖中摸出一枚桃木拨浪鼓。鼓面的阴阳鱼被利齿咬穿,残留的黏液在暮色中泛着磷光,「前夜更漏时分,老朽巡夜瞧见个黑影驮着麻袋往乱葬岗去,那东西…那东西颈后生着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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