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脑袋,能看尽民间的疾苦。
但人为什麽能长六个脑袋,老农实在想像不出来。
他有时候参加庙会,看到过的佛像也只是四首八臂。
乖乖不得了,徐六首比西天佛老还多两个头呢!
三更天的户房值庐,李修文面前堆着七种不同制式的量斗。
当他用游标卡尺比对第九个斗的容积时,突然听见瓦当坠地的脆响。
推开窗,月光下三个蒙面人正架梯攀附仓廒外墙,腰间的牛耳尖刀泛着青光。
「抓贼!」他抓起铜锣拼命敲打,暗处却传来更夫老吴的闷哼。
直到巡夜卫兵赶到时,贼人早已遁去,只留下仓墙上一行白垩写的血书:「新朝气象能几时?
西北某省。
一个运粮的年轻民夫蹲在粥棚角落数着米粒,这是他三天来发现的第七粒裹着黄泥的糙米。
忽然听见运粮车上传来异响。
赈灾吏员立即带人围住粮车,却见押运的老汉突然口吐白沫,脖颈处浮现蛛网状青斑。
「是苗疆蛊毒!」随行医官惊叫后退。
赈灾吏员扯下官服裹住双手,继续清点时发现三十石赈粮早已被换作浸水的陈米。
如今朝廷大军要北上,再也凑不出一粒多馀的赈灾粮食了。
赈灾吏员陷入绝望。
类似的事,在不同的衙门和运赈灾粮食的车队上演。
大军出征之前。
徐青收到了各地汇总的消息。
令他无法容忍的事是,连应天府的衙门,都出现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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