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而解,他道:「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徐六首这次也该明白,不是国公你们没有仁善,而是这些刁民,根本不配!」
魏国公抚须道:「是啊,治理天下,向着小民本就是大错特错。我们这些勋贵豪绅,不是天生如此,也是被这些刁民逼的。你对他们越好,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
魏国公希望此事能令徐青回心转意,站在天下豪绅勋贵这一边。
「公明果真好手段,这一套下来,新棉法再无人敢反对了。」谢泉敬佩无比。
徐青:「没人反对,难道就是好事?怨不在大,可畏惟人。如果别人都不敢反对了,心里不知道要积攒多少怨气呢。」
谢泉:「这些小民自己愚蠢,能怨恨谁?公明对豪绅勋贵一向手段强硬,倒是对这些不知感恩的小民,每每容易心慈手软。这可不是什麽好事。」
谢泉见多识广,他能深刻意识到,天下豪绅勋贵固然有内斗,可是大的利益上面,还是容易做到暂时的团结,只是遇见徐青这个怪胎,才会屡屡碰壁。
至于乡里小民,就拿他家里的仆妇举例子,都会存在邀宠媚上的明争暗斗,让她们团结起来对付主家,根本不可能。
主家随便丢一块肉骨头,都能让她们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得感激老爷和夫人呢。
因此谢泉不是很认可徐青在复社提出的阶级论。
在同一阶层里,越是底层,互害的现象越是严重。
假如徐青平时不那麽亲民,这次那些乡人也不敢蹬鼻子上脸,被人挑唆一下,就敢对李家的祖坟动手。
徐青:「人皆有贤愚不肖,士绅有,小民也有。甚至因为小民多,所以看起来不肖的人远比士绅多。可贤愚不肖,又是谁定义的呢?」
谢泉:「自然是掌握话语权的。」
徐青笑了笑:「其实我觉得,事情无关对错,只有立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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