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们的资格!”
我眼泪下来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软弱,可我真忍不住。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我不生rose姐的气,人家没做错什么。我替老牛委屈。秋天来了,地里的麦子熟了,老牛手里扛着镰刀,他要收获啦。然而一群人开着先进的收割机器围着麦田,然后嘲笑他手里的镰刀,配不上这块麦田。我从未这么委屈过。
“……我们仨去东北跑商演,唱完了人家不给钱,让郝泽宇陪酒,郝泽宇都喝吐了,结果他们还让郝泽宇陪那女老板睡。老牛先让我俩跑,他善后,结果我俩到机场了,老牛还没来。他只发信息,让我俩先回北京,我俩心说要死一起死,报了警,等我们陪警察一起去的时候,发现老牛跪在他们面前,一边扇着自己的脸,一边唱《祝你平安》。我第一次发现《祝你平安》是这么难过的歌,他脸上全是血,脸肿着,还笑着唱‘你的心情,现在好吗’,那群混蛋还笑……”我捂着脸,说不下去了。
rose姐还怕我不够丢人,她用音箱放了《祝你平安》,递过来纸巾。
我想骂她,可我顺着这音乐,大哭了起来。我没资格替老牛委屈。因为我正在跟收割机器的主人,谈他们要怎么收割这块良田,老牛还在毫无所知地磨镰刀呢……
《祝你平安》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我哭够了,点了一根烟发呆。
rose姐把《祝你平安》停住了,她看了看窗外。“郝泽宇在我面前,也这么哭过一回。什么时候来着?哦,是选秀比赛那年,他刚红,跟电视台闹解约呢,我想签他,就顺手帮他解决了。结果他跟我说,他已经签给丹姐了,就那前几天吸毒的那位。我一听就笑了,这小孩真是什么事儿都不懂,丹儿就是一个编导,能干吗?我说签了也没事,我一样能搞定。他说不行,我那时候还年轻,还懂得发脾气,我说弟弟,你玩我没问题,但你知道玩我的代价是什么吗?他说知道,他也知道如果跟了我,前途更明朗,但他说如果跟我,只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但丹姐会把他当成家人。我问他,你怎么知道她把你当家人了?他说他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丹姐给他买了一件羊毛衫,他说除了奶奶,没人对他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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