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边,中央大街的尽头,我俩往回走,两边是漂亮的俄式建筑,漂亮得不像是中国。哎,在这么漂亮的地方,有没有又暖又漂亮的衣服啊?答案是,没有。
风度和温度,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仇人。高档的户外品牌,衣服倒是花花绿绿的,还保暖,很适合俗气的我,但跑了好几家店,都没我的号。真是的,东北没有胖子吗?天这么冷,你们东北人民不储存点脂肪,怎么过冬呀。转眼我就明白了,东北不是没有胖子,是我太胖了。
我放弃了,“算了,就这样吧,我脂肪厚,冻不死。”
郝泽宇带我去吃杀猪菜,地方在道外。
所谓的“道外”,就是哈尔滨的老城,“道里”呢,算是景区,游客比较多。虽然我也没分清道里道外分割线是哪条道。但好像道外的俄式建筑更多,小矮楼又旧又脏,有的楼上写着建筑日期,通常都是一九零几年盖的,有的有人住,有的开成了小超市,中国的招牌和外国建筑混在一起,有一种特有的烟火气息。
这家杀猪菜,就开在一个小破楼里。我低估了东北人民的热情,点了四盘菜,那盘子,跟盆一样。
好在东北菜好吃,我一点都没剩,撑得我估计全世界都没有我能穿的衣服了。
吃完饭,郝泽宇拦了一辆出租车,路过一条新旧混合的街道。
我可惜道:“哈尔滨也跟北京一样,四处拆拆拆,真可惜,要是哈尔滨的外国房子不拆,北京的四合院也不拆,这俩城市一中一洋,还挺般配的。”
他抓住我的手,一脸柔情,“就跟我跟你一样。”
前面的出租车师傅,透过透视镜,看了我俩一眼。我赶紧放开他的手,瞪他,让他收着点。他噘着嘴,一脸委屈,看着窗外,一会儿,他突然叫停车,拉我下来。
原来是这条街都是皮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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