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中,我跟郝泽宇以西安农民蹲墙角吃饭的姿势,凝固着蹲在门外,共赏通马桶的奇观。我的凝固,是生无可恋导致的。他呢,我估计是视觉加嗅觉被剧烈冲击后,导致了短暂死机。
郝泽宇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我一惊,这是要逼我自尽对吗!“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吧!”我欲哭无泪。
“不是这事儿,”他转向我,问我,“那条围巾呢?”
我又一惊,“不是说了吗?那不是给你织的!”
“啊?我是说我送你的那条,骷髅头的。”
啊!那条被我丢了的昂贵围巾!我又开始编谎话,“在家呢,我舍不得戴……我准备定做一个画框,把围巾裱起来,让你签名。嘿!等你大红之后,那得值多少钱啊……”
他笑笑,把头趴在膝盖上,像是在说一个无缘无故的梦,“我这人特有病,丢围巾那天,你走后我忍不住又找,找得都快精神分裂了,躺在地上难受得不行。后来我想,不就是条围巾嘛,我就找代购刷了十条出来。但我不知道你会那么上心,冒着大雪跑回去给我找……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
说实话,这事儿我早就选择性遗忘了。但我也挺高兴郝泽宇这么说的,堵马桶和丢围巾的双重内疚感下去了点儿。我一副北京大妞的义薄云天,“哎哟,怎么又提这事儿了。跟你说实话吧,我那天是特馋那儿的香河肉饼,回家的路上想起来才折回去的。你知道的,我这嘴,馋什么得必须吃,要不我这身肉怎么来的……”
他突然来一句,“福子,你觉不觉得我也胖了?”
“对,是胖了,胖了二两。”
“我发小就说我胖了,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吃饭的男孩,他说我胖得像头猪。嗨,他说谁都是胖得像头猪,你说这人多讨厌,猪怎么了,我就喜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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