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是为宋徽宗哭泣,还为自己哭泣。
没有儿子的她,人生大半辈子都困在这小小的皇城之中。宋徽宗要真的撒手而去,她的人生就更加晦暗了。
哪怕她在明面上被赵构捧得再高。郑太后还能借此干涉朝政吗?
她可从没有这般想过的。
“娘娘,陛下来了。”贴身宫女在郑太后耳边小声的说着。
郑太后愣了好一会,人才反应过来。
“父皇已然卧床难起,母后定要保重身体啊,若再有闪失,儿子焉有脸面以对天下?”
行礼后,赵构看着一脸枯槁的郑太后劝说着。殿外的尚宫已经有禀告,郑太后今日起身后只进了半碗米粥。这样的饮食如何能行?
跟在他身后的赵鼎,看着样貌衰败的郑太后只觉的心惊肉跳。他可不比赵构,回汴京后天天都来延福宫探望,已经适应了郑太后的一脸枯槁像,并不觉得心惊。
赵鼎上次进延福宫面见郑太后还是赵构北巡之前呢。
现在一看,郑太后如今的面容与当初可不是天壤之别了。
而没有生病的郑太后都是如此,那已经卧床多日的太上皇又该是什么模样?
赵构依旧在温声细语的安慰着郑太后,他当初设计时是万没有想到宋徽宗的一场大病竟然连带着把郑太后的身子骨也一并熬得干净。
这要是延福宫内死了个太上皇的同时,还一并丧了个当朝太后,民间不掀起一波风浪才怪。
“臣等叩见陛下!”
几名太医被宣召了来,还有一并在病床前服侍的景王赵杞和安王赵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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