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那天起,他就知道,大皇兄根本无意实现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或许会被杀了吧。
白峤抱膝蜷缩在角落,倦怠间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正想抬头,忽觉后颈一痛,意识坠入黑暗前,只瞄到一抹黑影,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峤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耳边似有人声,但隐隐约约地听不真切,猛然惊醒,后颈酸痛不已,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像是傍晚了,纸窗映着昏黄,而屋内则是昏暗晦涩,陈旧的摆设,看上去很普通。
起身,他右手却撑到什么磕手的硬物,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包袱,打结的地方被他弄松开来,露出衣物和些许银两。
这……是谁的?
白峤心中更是疑惑,屋外隐约有人声喧哗,他推门而出,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竟是在一家客栈里。
恰好店小二经过,白峤便拦住他,「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店小二笑道:「公子醒啦?这里是龙门镇,是一位公子送你来我们客栈的,哦,对了,他还说你若是醒了可以自行离去。」
「那公子姓名是……」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上去挺贵气的。」
店小二匆匆离去,白峤浑浑噩噩地折回房中,又看到那包袱,呆站一会,上前打开它,找到一封信,展开,上头不过写着三个字:回西霖。
本以为那贵气的男人是宁怀恩,然而眼前陌生的字迹推翻了他的猜想。
会是谁?难道是大皇兄的人?
白峤想不明白,看包袱里有不少银两,应该是准备给他当盘缠。
他在客栈中留了一夜,第二日便托小二雇来一辆马车,起程回西霖。上路之后,他才知道龙门镇就在望山城南面不远处,质子脱逃的消息已经传开,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追查,或许大家的目光都摆在宁怀恩身上。
一路上倒也太平,行了几日,他听说宁怀恩回承平,被软禁在将军府中,再过了几日,又传来宁怀恩辞官远走的消息。
那车夫愤愤道:「真是可恶!那帮小人,没有了宁将军看他们叫什么人打战去!」
白峤缩在车厢里,不敢作声。
宁怀恩这样的人物,本该驰骋沙场快意风流的,若不是自己……一想到是自己害那个人陷入如此困境,白峤又愧疚又心疼,本就低落的情绪更是郁郁寡欢。
马车顺利回到西霖国都培和。
怕车夫洞穿他的身分,他一进城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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