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被人提及,只能暗暗摇头。
亭锦忆道:“寂大人早已在先帝时期就辞官隐退,难得西翎王还记得此人。”
花逸接口:“怎么会忘,他唤本王一声大哥,自然就是本王的兄弟,可惜五年未见,着实想念,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说着,不免有些惆怅起来,那样的人才不入朝为官实为可惜。转念一想,也幸好他不在朝中,不然又多一位劲敌。
坐下议论声越大,没想这位寂大人竟能与西翎王称兄道弟,委实不简单。
亭锦忆幽暗的眼眸蕴了未明情愫,抬手把酒杯送到唇边,也只是象征性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鸢年轻笑开口,“寂大人虽不在朝中为官,但据臣妾所知,他现在却在宫中做客,只要皇上应允,便能兄弟畅谈一番,实为乐事。”
这一句出口,白胡子老臣们眉头拧的更紧。一个男宠,真是丢尽脸面!
花逸不是傻子,早在结识寂青苔时便看出他与亭锦忆不寻常的关系,现在鸢年说他在宫中做客,再看那一群老古董难堪的表情,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当下笑道:“那再好不过,”转而看向高出的亭锦忆,“不知皇上可否让本王见他一面?”
亭锦忆淡淡一笑,斜眼扫过一脸端庄的鸢年,道:“这是自然。”
在宫中做客的寂大人……一些官员不禁想到前不久圣上回宫时也带回了一个姓寂的男子放在寝宫,顿时心里一惊,不敢再往后面想。
亭锦忆举酒转开话题,眸色越加幽暗。
宴毕,西翎王入住宫中,每日与皇后鸢年来往密切。他兄妹二人五年未见,此次花逸回了西翎又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一面,于是每日相谈甚欢,也在情理之中。
***
亭锦忆一回寝宫便看到寂青苔披散着墨发靠在窗棂上发呆,背光的脸颊上有些苍白。
他已有五日不曾出这寝宫,每日就这般行尸走肉一样看着他去上朝理事,再等他下朝回来。那些闲言碎语也传不进他耳中,倒是落得耳旁安静,就连宫里的宫女也不敢与他随意说话。
他只着一件白色单衣,自起床梳洗以后就一直这样坐着,算算时间也有好几个时辰了,他就一直没有动过。
亭锦忆从后面环住他,一手抬起轻触他的额头,没感觉到烫意才放下,“怎么坐在这儿,着凉怎么办,再说,不是会头疼么?”
自打雪地中那次之后,寂青苔便不能着冷的,夜里风大时手腕等地方还会疼痛,身子比以前更弱。
寂青苔支起身子坐直了,淡淡道:“不是不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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