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急忙上前,两个丫鬟端了药箱,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伤口。
三寸长的口子划得不深,伤口却像是被钝器一点点割开似的,皮肉里泛青的颜色,让冷青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未等冷青说出“中毒”两字,亭锦忆霎时面色如纸,身子轻微晃了晃,只觉得浑身使不出力气来,定了定神方才小声道:“扶我上床。”
第二日,世王爷遇刺的事传遍朝野上下,不少人看太子时的眼光不免添了几分惊惧。
太医禀报,世王爷所中之毒毒性虽然不烈,只能暂时使人失去力气,但若是不解,不出十日便会深入肺腑,到时恐怕回天乏术。
亭锦悭手中的朱笔轻抬,看向座下的太医,“如何解?”
太医弓起身子答道:“配置解药需一味药引,名唤九毒鸩,产自西翎,极其珍贵。但是……”
西翎距离大乾几百里,即使用上最好的马,也不可能在十日之内从西翎取回药引,况且这药……能不能找到也还是个未知数。
太子亭锦悭不动声色,挥手让人退下后便带了一个贴身太监悄悄出宫。
黑色的软轿从世王府后门而入,惊飞了榕树上栖息的鸟儿。亭锦悭矮身从轿中出来,冷青立刻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
亭锦悭摆手,目光扫视四周,落在前面的小道上,“冷总管请带路。”
“是。”冷青应着,弯腰走在太子前面。
亭锦忆房前的几棵梅花养的极好,却比不上锦春园里的任何一株,亭锦悭侧目看那些梅树,心里闪过异样。冷青轻敲门通报,后引太子进屋。
屋内。
亭锦忆气色极差,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身旁只有世王妃鸢年一人,正用碗端了药,一勺勺喂进亭锦忆口中。
看到亭锦悭进屋,微微坐起了身子,吐息极缓,“王兄国事繁忙,这点小伤怎敢劳王兄亲自探望。”
仆人端来凳子放于床边,亭锦悭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轻拨着碗盖道:“说哪里话,你我不应如此见外的,”目光扫过亭锦忆包扎好的伤口,见纱布已被血全部浸透,眸光一闪,叹气道:“我本已觉察到最近乱党猖狂,却没想还是……”
亭锦忆皮笑肉不笑,听着这番话,意思是要把他遇刺这件事全都算在乱党身上了?不过,恐怕朝中多数人不会这么认为吧。
鸢年手中的汤药微微晃动,察觉的屋内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聪明地起身向太子施了一礼,“妾身先告退。”
说罢正欲离开,却听太子突然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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