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当断

藻口中，旁敲侧击出今晚顾采真的发作程度。

他想知道，今晚她那激烈而矛盾到令他心悸的情绪，是否全然来自于掌与巫毒制造的q1NgyU幻象，与她意图保持清醒的自我理智，在相互搏杀时附带产生的强烈波动，亦或者，还有没有其他因素影响了她……

他的视线落在自家师兄温润秀雅的侧脸上，后者正面露沉思地轻轻放下手中的第二张卦纸。

他又抿了一口茶，默默在心中补充，所谓其他因素的影响……譬如说，是因为他的师兄，她的师傅，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师兄允诺过，不会再用那种于礼不合又惹人非议的方式引导少nV浸入和释出q1NgyU幻象，且师兄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可不知为何，独独在有关顾采真的这件事上，他对师兄一贯坚定无b的信任感，悄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毕竟，若无感应之力的切实T会，他甚至根本想象不出，他那循途守辙规行矩步的师兄，平时从不让任何nV子近身，却能为了引导少nV浸入q1NgyU幻象，阻止她自耗损神，而采取了怎样堪称“极端”的非常手段。

若是今晚他变换身形得再早些，也许就能感知到顾采真当时经历了什么，倒也不必苦思冥想着从师兄口里套出他想知道的事实了。

池润被自己顺理成章的假设惊了一下，不由搁下茶杯，倍感烦躁——又一次，因为她，他被扰乱了心绪。

那感应之力哪怕断开消失了，可他被牵引在她身上的心神，却始终如一地难以尽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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