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还是不扔,被凡楚玉忽悠得当真了。她抬头瞅向明舒,目光在明舒脸上游走,似是黏上去了就扯不下来。
有些事凡楚玉门儿清,这时才细数着算账,刻意当面对明舒说: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发了百来条消息,我守口如瓶,没告诉她。
明舒抬抬眼,不应答。
凡楚玉挺会损人,又说:江绪先前在微信上跟我讲了,某个人大清早想硬闯进她们那儿,结果搞得保安差点就报警了。
明舒:
凡楚玉扭头瞅瞅不远处的宁知,捏着腔调揶揄道:下次可以试试翻墙,估计更管用一点。
宁知不回应,当是听不见。
这位一点不心虚,被拆穿了也不觉得哪里做错了,非但不服软,还直直地站在那里,温吞地理理医用口罩的白绳。
出息凡楚玉再说,不认同这番直冲冲的做派,可也不会过多斥责,讲完这俩字儿就没别的了。
宁知都不带搭理人的,眼里只看得到床上坐着的那个。
见面与预想的不同,没有相对流泪的场面,更不至于搞出哭天抢地的动静,也不严肃沉重,相反,更多的是释然,从容地应对。
有凡楚玉帮忙打圆场,明舒渐渐的还是缓过劲儿来了,不再干坐着什么都不做,她边拉开抽屉边转头问:吃饭没有?
宁知如实交代:没有。
明舒:早饭也没有?
宁知实诚得过分,回答:没。
明舒顿了下,从抽屉里随便抓起一把吃的,抬起胳膊并伸手,示意宁知自己过来拿着,还要喝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