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晚上是在前往泰安途中的一座小城镇住下的。
富察家的招牌一亮出去,一个占据了唯一上房的富商,便麻利地打点行装滚了出去。
于是富察少爷就和富察少奶奶住了上房。
女真贵介公子嘛,规矩多,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要点本地最好的饭食送来客栈。
客栈里八个伙计,倒有六个被派来专门侍候这位小爷了。
夜深的时候,精疲力尽准备离去的伙计,还发现这位富察公子的小丫鬟也悄悄钻进了上房。
这三个人,一定是没羞没臊地玩“三人行,必有我湿”的游戏去了。
呸!狗男女!
斜对面客房里,苏孛辇把窗悄悄开了一线,又妒又羡地咒骂了一句。
苏孛辇带着人也住进了这家客栈。
他暗中观察着这位富察公子的作派,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像,这作派,太像我大金国的纨绔子弟了。
杨沅在上京地区可是生活了大半年的,而且他那时接触的都是金国贵族。
杨老师的女班学生们个个都是贵女,他想摆出个金国贵公子的派头,自然没啥难度。
更何况,他手下带着的这批“同舟”的人,都是精熟北国情形的,行迹上自然更不容易出纰漏了。
苏孛辇见了,不免又患得患失起来。
他已有了主意,要求助于在泰安任职的富察阿里泰,所以倒不担心会惹怒这位贵公子。
如今他反而是担心真的是多心了,如果折腾这么多天却是白费功夫,那比起诸多同僚,便少了许多建功立业的机会。
杨沅一路走,一路从士农工商、车船店脚各个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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