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挑各色绣线,她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哪怕不必当差,还是喜欢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忙忙碌碌才觉过得充实有意义。
从针线坊出来,又瞧见对面有书肆,夏里顿时来了兴致,府中虽不缺书看,她却想淘几本杂书来瞧瞧。
她刚走至书肆门口,便瞧见里头有人争吵,只见一身材修长,面目清秀,透着一股书卷气的书生,面露愤慨道:“掌柜的怎能如此欺人,说好抄完这本书,你就给我两百文钱的,如今却出尔反尔,实在太过分了。”
那书肆掌柜有恃无恐道:“上回是这么说没错,但那是三日前的价格,如今印刷的书都降价了,你手抄的自然也得跟着降了,你若不愿卖拿走就是。”
那书生身着青衫,布料已洗的发白,手腕处磨损严重,衣摆还打着补丁,显然是个家境贫寒的穷书生,说不定就靠这抄书挣来的银钱度日。
他压下怒火,低声下气道:“掌柜的,我是东篱书院的学子,这银钱是用来交束脩的,我还差两百文,要不你这回先给我预支两百文,下回我抄了书你再扣下来,成吗?”
那掌柜斜着眼看他,毫不留情道:“这哪成,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下次若不来了,我贴这二十文钱,到哪找你要去?”
那书生面色涨红道:“我是东篱书院的何文翰,我若言而无信,你可以去书院找我,求您发发善心,先解我燃眉之急。”
掌柜的自顾自的整理书籍,他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似你这般的酸儒数不胜数,我若天天发善心,连这铺子的租金都挣不回来,你去别处求人,莫要耽误我做生意。”
此刻书肆的顾客并不多,但落在何文翰身上的每道目光,都让他羞愤欲死,他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继续求掌柜开恩。
夏里看了半天,并没有瞧不起书生的想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事时有发生,谁敢保证一辈子不求人呢。
夏里侧头朝石蜜道:“这既是东篱书院的学子,能帮就帮一把,他抄录的那书,你拿三百文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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