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使他悔悟。
邢庭傅犹在笑道:“前人有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肉去趟五谷轮回之所也便没了,佛祖却是出不去的,师傅放心。。。。”直到一把大剪子落在发上,他还未反应过来,等一把青丝在眼前落地,他才吓得跳了起来,蒙头蒙脑一路冲出了清凉寺。
于是邢庭傅这跟着和尚混饭吃的小算盘便消散在他短了一截的发间。
但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胡乱四处晃荡时,看见一堆人围在一座楼前观望,不由好奇凑上前问了一句:“这是在做什。。。。”话音未落,当头一个东西砸下来,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已伸手接了下来。
四周顿时一阵哗然哄闹。
自国舅爷谢光旭告老回了永州,他府上大小事都成了城中百姓茶余饭后最为关注的谈资。比如这一日便有大事,喜事——谢三小姐要抛绣球招亲。为何要这么做?说是谢三小姐脾性古怪暴躁,任是什么王孙公子富家少爷皆不入眼,抵死不嫁。如今已是到了年纪,再待在闺阁中怕要落人笑柄,国舅爷死劝活说,终得女儿松口,虽然这般选婿他并不认同,但终归能嫁了,也便罢了。
邢文玺也知此事,不过并不关心,过耳便罢。但回到家中,季恬却告诉他谢府刚来了人请他晚上过去赴宴。
邢文玺心下疑惑,这不是没缘故的事吗?
季恬吞吐半日,面色犹豫,邢文玺厉声喝问,他才道出原委,原来今日接了那谢三小姐绣球的不是别人正是邢庭傅,两家这便算订了亲。邢家的状况谢家自然知道,但出言无悔,兼之他们更在意的是将女儿嫁出去,是个什么人倒也不十分重要,于是便让邢庭傅做了上门女婿。
邢文玺听了没有言语,静默许久,他才缓声道:“一条孤煞命也敢收?”
“谢家出了凤凰,与龙为亲,富贵至极,小小孤煞算得什么。”
“很好,很好。”邢文玺抬眼间一股煞气逼人,“他倒真有本事,离了几日转身便能攀龙附凤,很好。”他连说几个很好,言语间却是牙关紧咬,听之生寒。
晚上的宴席他到底还是去了。
阑珊灯火中看到邢庭傅远远站在那,长身玉立,两眼脉脉含波,唇微扬,带出淡淡一丝笑,一副风流之态,不经意对视,他面色不变,如遇路人,只是轻轻点一点头。邢文玺一看之下几乎咬碎一口牙。
坐了一会,只觉腻烦,便起身去了园中透气,正看两个丫鬟自一间房中出来,手中托着水盆布巾,听二人说话间得知这是为邢庭傅备下的屋子——想来是因还未拜堂,他入不得内院,只暂住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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