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那个牵着骏马,头戴宽檐帽的男孩形象取代。一时间,那脑海中的形象是那么清晰,那么美妙,简直就和真的一样。仿佛除此以外她的生活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她梦见他一再地吻她,他们都张开嘴巴,两个人的舌头水乳交融;他们一起分享着周围的空气。
她的身体简直要燃烧起来了。躺在床上,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炬。当太阳终于升起在地平线上的时候,她总算渐渐进入了熟睡的状态,只见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头发像根根金丝披散开来,散落在身体和枕头的两侧。
黎明前的最后一个小时,旅者之家的公共休息室从未如此安静。通常把大吊灯渲染成明亮珠宝色的煤气灯已经变成了暗淡的蓝色斑点,宽大的房间里满是阴森诡异的气氛。
墙角堆着一堆柴火——其实就是在“看我的”游戏中打架斗殴时被砸烂的两把椅子(斗殴者正在高级治安官的醉鬼牢房里关着呢)。另一个墙角里是堆结成一块的呕吐物。房间东边高出地面的台子上立着一架被损坏的钢琴;立在钢琴凳边上的是巴奇的硬木棒,巴奇是这里的打手,也是个各方面都很强硬的人。而此时,巴奇自己横躺在琴凳下面,呼呼大睡。疤痕累累的腹部在灯心绒裤子的腰带处隆起,像做面包的面团一样。他一只手里拿着一张牌:方块二。
房子的西边放着牌桌。两个醉鬼头耷拉在其中的一张桌子上,鼾声大作,哈喇子一滴滴地淌到绿色的毛毡上。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他们头顶上有一张亚瑟的图片,亚瑟·艾尔德王双腿叉开骑在白马上,旁边有个牌子上写着(古怪地混合了高等语和低等语):不要在纸牌或生活中与人争执。
吧台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战利品,足有整个房间那么长:一只双头麋鹿,鹿角好像一个小树林,还有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头麋鹿一般被旅者之家的常客称为小顽皮。没人知道为什么。某个人突发奇想地在其中一对鹿角的顶部画了两只安全套。躺在吧台上面,正对着小顽皮不满目光的是快马佩蒂,旅者之家的舞女和侍者……尽管她已不再年轻,而且她马上就得到后面的饲料槽去工作,而不是到楼上去伺候客人。她那浑圆的双腿叉开,一条腿从吧台里面垂下来,另一条则垂在外面,脏兮兮的裙子在身上胡乱搭着。她打着鼾,脚和肥胖的手指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惟一能听见的其他声音就是屋外的风声,还有轻柔而规律的一下一下抓牌的声音。
一张小桌子孤零零立在蝙蝠门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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