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宏伟蓝图里,是他本人要带着全人类走上新路途的——从“隆庆党案”的爆发看来,他的余生,恐怕要一次次的和这些人进行斗争。
如果不从思想上进行彻底的改造,那就不可能走通他所设想的道路,万历十五年的朱翊钧看着卷宗,无比确信了这一点。
“王习之,你任国安局局长多长时间了?”
一直低着头盯着金砖的王通,已经习惯了皇帝的敲打。类似的话往往有一个类似的开头,但在王通的内心深处,却早已明白皇帝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
“从万历五年臣接了锦衣卫指挥使开始算,至今十年了。后来锦衣卫分内情司和外情局,臣任了一段内情司司长。再后来,内情司改为国安局、外情局改为军情局,臣与刘守有分管之。”
朱翊钧看着跪地回奏的王通,帽子下的鬓角已经花白,他虽然派人盯着这个最大的情报头子,也没有收到他有私心杂念的情报,但作为孤家寡人,他从未敢付出全部的信任。
“嗯,朕让你盯着各地,有无为工商张目的社党,你可有所得?”
“是。臣这些年按照皇上分派,细细甄查,不敢懈怠。如今除了行会,并无社党——读书人并不为他们说话“嗯。”
武英殿陷入了一阵寂静。王通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如山如岳的压力,尽管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忠心和勤勉,皇帝对他的信任与日俱增,但每当这种寂静产生于他们两人中间时,都有一种恐惧从王通的内心深处涌动着,翻滚着。
“如今各地工商可用童工?”
“回皇上的话,臣这些年按照皇上指派,不敢丝毫懈怠。勘查所得,虽有工厂偶用童工,多为城中贫民带子上工,并无虐待等情。”
“可有用奴隶者?”
王通的脸色有些微微涨红,他将头伏低:“回皇上的话。如今安南奴、缅甸奴所在多有。尤其以安南为甚,臣于去年已经报过了。另”他的语音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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