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谈聚会是专给一些心思不重风月之人准备的,朝廷上下也有些士族子弟轻视情色风流羡慕另一种老庄风流的,又或者忧心国策心系天下治国之道,因此入世离世便是最常争论的话题。
司马兰廷进来时,里面几个正争得脸红脖子粗,见他进来也只是微微示意便罢。
司马兰廷不以为忤,进得这里倒换了副神情,他旁边的周小玉更是都收敛了媚态显出几分潇洒适意来。司马兰廷含笑听着,并不加入战局,有人问他意见只用四两拨千斤之法推托了,不一会儿竟留下周小玉自己退了出去。
往日开梨花宴他不游乐到天明是不会回大明居的,今日可说只呆了上半场就早早回屋。大明居内灯火通明,下人们点着灯轮班候着,见他回来急忙侍奉他梳洗,等一切妥当已是丑时过半。
司马兰廷至武功大成之日起,睡眠便极少。人在红尘,能安心睡个大觉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件奢侈的事,好在他的内功“释天决”是纯正的道家心法,打坐的养生之效比普通人的睡眠更益。司马兰廷刚进入坐忘神游之境,突然感觉屋内多了一丝呼吸。
“手再伸过来点,我不保证它还能留在你身上。”缓缓启目的双眼映入灰狼的身形,只是那往日熟悉的沉稳冷漠却换了一副嘻笑模样。若是他人瞧见定然觉得怪异。
司马兰廷也觉得怪异,他颇有些不习惯的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和脸上显露出来的相反表情。
被他盯着之人却做出一个夸张的挫败样子:“唉,确实不能扮熟人,居然还没开口就被识破。”
司马兰廷心里好笑,指指旁边的座位让他坐了,对他的挫败视而不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起码你方才混在宴里,我就没看出来。是不是灰狼我若还看不出来,我这性命可就危险了。”
这人被一语道破也不多言解释,揭了面具洗了妆扮,显出一张清俊的面容来,正是这时本应该呆在楚王身边的歧盛。他向司马兰廷笑道:“你在欢宴上只看得见怀中美玉,怎么会上心下面有些什么人。”他言语里参杂些微的醋意,可司马兰廷并不接话,也不知究竟是听没听出来。
歧盛看进他平静无波的眸子,按耐下心中造次不再追问,故意叹道:“难为我为了让灰狼配合,吃那么大亏,却还是功亏一篑。”
司马兰廷回道:“扮得再像,毕竟还是两个人。起码内功不同,呼吸的深浅频率也就不同,当然我并非只依靠这个判断出来的。”
歧盛对他这指点很是感激,正儿八经的谢了,表示下次一定再向高难度挑战,不信自己的本事真的扮不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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