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改进,所有的机器都换成了铁质,随着铸铁技术的提升,张延龄打理的工坊工艺也提高了一个档次。
“听着这机器轰鸣的声音就吓人。”
张峦有些忌惮,道,“咱出去说吧。”
张延龄把身上厚重的工装解开,旁边有人帮他收好放进柜子里,而他并没有脱下宽大的手套,踱步出了车间。
张峦跟着小儿子来到旁边简单的休息间,看了看周围,一脸好奇地问道:“怎么,这里没有茶水吗?”
“喝点儿白开水行不行?”
张延龄道,“要不给你整点儿蜂蜜?”
张峦道:“不喝茶,喝蜂蜜水?你小子不会有什么隐疾,靠这个来治病吧?”
发现儿子投过来的目光中带有几分不善,他才急忙道:“也是,就你这年岁,应该不至于。但吾儿啊,长期这么劳作,容易积劳成疾,听为父一句劝,要多歇息,能丢给别人的事,一定别硬扛着自己上。”
张延龄白了便宜老爹一眼,道:“多谢你提醒。”
“呵呵。”张峦道,“也罢,在你这里就不喝茶了,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是这样的,怀恩死了!”
“嗯。”
张延龄点头。
张峦问道:“你不觉得意外吗?”
张延龄反问道:“爹,你跟怀恩的关系很好吗?他死了,值得你这么关注?你莫不是还要去给他吊唁?”
“这…倒不至于。”
张峦道,“听说灵柩直接送回老家,具体不知是怎个情况…但如果在京师真需要悼念一下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去…难道不可以吗?”
张延龄道:“怀恩早就病入膏肓了,咱父子给他治病,就是吊着一口气。就算死了,也没多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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