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岐早早致仕,但其跟同为河间府出身的进士陈钺交好,“…监察御史郑已、张诰、谢文祥同劾奏礼部尚书姚夔举用张岐之罪,乞寘于法,且以岐之初进,主事彭韶独言其奸,及其被劾,左给事中陈钺与岐同乡里,独不署名,并请赏韶而罪钺…”
陈钺是天顺元年进士,乃张岐后辈,河间府献县人氏,当官之初多次受到张岐的提携,所以在言官参劾张岐时不署名而被迁罪。
后来陈钺也当上辽东巡抚,用到了张岐的政治资源,所以跟张岐家一直来往密切,后来陈钺做到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直到陈钺于成化十九年被问罪革职,属于河间府这套乡党政治体系垮台,张家才跟着势弱下来。
张峦瞬间脸色就变了,瞪儿子一眼:“与你何干?”
张延龄道:“明天我也想跟着去…我伤好了,想出去走走,如果爹带着受伤的儿子登门,或许还能获得同情,说不定二爷就会借我们银子了。”
张峦正要骂,突然琢磨一下,觉得儿子所说颇有点道理。
张嘴去借钱,空口白牙人家未必会给,但要是带个孱弱还挂着伤的小儿子前去,或许人家就看在同宗的面子上,把银子借了。
金氏道:“老爷,带孩子去吧,让他长长见识。”
张峦一时踌躇,没有回答。
张延龄又道:“我觉得,明天我们还应该去一趟孙府。”
听到“孙府”,莲足尚未跨进里屋的张玗将好奇又充满憧憬的目光投射过来,因为张延龄口中的孙府与她关系密切,孙家公子孙伯坚与张玗可是有婚约的。
孙家在兴济属于大户人家,孙伯坚被张玗看作是能拯救她脱离水火的白马王子。
可惜这个白马王子是个病秧子。
“去孙家作甚?还嫌不够丢人吗?”
张峦自然以为儿子说的是去跟未来亲家借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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