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峦的同窗。
二人寒暄一会儿,来人有些感慨地望向穿着发白旧衣衫的哥儿俩:“来瞻,听说你最近光景不太顺溜,看娃儿都成这般模样了…我这边有家学塾,正在招募先生,每月束脩六钱银子,秋后还能支个三五石米。下次大比还要三年,总要为屋头妇孺做个盘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最近张峦经常进城,少不得借钱周转,这事就在一群认识的人中传开了。
张峦岂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心高气傲的他当即回绝:“不必了,我打算考北雍,这不正要去大屋谈及此事。”
“啊?那…祝兄心想事成。”
此人与张峦作别时,脸上略带揶揄之色,显然他心中早就把张峦当成不切实际空有理想的傻逼,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明说而已。
张鹤龄饶有兴趣问道:“爹,你要去读书啊?”
“不然咋样?”
张峦瞅了小儿子一眼,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小儿子才建议他的事,转眼就拿到同窗面前当自己落魄后拒绝他人援助的挡箭牌。
张延龄不由在心里感慨,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要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父子仨到张家大宅,走的并不是正门,而是侧门,大概张峦也要脸面,借钱不走正门免得被人赶出来时脸上不好看。
上前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最后张鹤龄都急了,上去帮着老爹一通猛砸,好歹把里面的人给叫了出来。
“赶着叫魂呢?哟,这不是二房把门头的爷吗?怎好心上门来了?”
出来的是张府管事,见到张峦父子三人不太友善,大概张峦以前这种事没少干,谁都知道张峦登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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