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墨发迎风而舞,那是属于东方的江湖古意。
画面一转,
那恣情奏曲的女子倏然撕开伪装,镜头直直怼在脸上,眉飞入鬓,凤眸含霜。在众人还在惊叹这张属于东方的美丽容颜时,鼓点徒然增快,弦音拉满,特写镜头里的绝美面皮倏然变幻出千面神态,仿佛有无数灵魂在这副皮囊下撕扯叫嚣,日夜不息,无止无休
闪烁着青蓝幻翅的霓裳如噩梦般吞噬着回生殿上一切生灵,人间罹难。
活人化白骨,白骨又生血肉
劫歌终了,只剩下那冰雪殿上,如鬼似仙的女子,一袭白裾成血裳。
xx电影节影后的宝座,
花落渝辞。
主持人报出提名的那一瞬间,场馆外捏了半天汗的鞮红像是被抽干了全部力气,瘫倒在地。
她缓缓蹲下来,失声痛哭。
她知她七载沉浮,知她曾经折羽断足,
今日终登封王之路。
只是可惜了,无法亲眼一见,亲口道贺。
那夜她星光瞩目;
她潦倒街头。
她终是将她送上万众瞩目的巅峰,
将自己留在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人在微时,天下之恶尽归焉,羽翼未丰,只能强行看淡。
《子虚劫》杀青的那一夜,渝辞与她泛舟湖上,敞开心扉。
鞮红问:那你就任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逍遥?过得比你好,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啊她还记得渝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难掩的痛意,我恨啊,我想复仇啊,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他们怎么还没死。
然后结果就是,我差点死了。她第一次看到那个清冷自傲的渝辞,在戏外露出那种堪称癫狂的神色,但很快便渐渐归于平静,那点眸光中的镜湖上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就差一点点,我就把自己逼死了。
那些不甘和愤恨,伤的不是她们,是我。
鞮红那时候并不懂这种心情,她眨巴眨巴眼睛,很想感同身受,却真的做不到,只能轻声软语地问:那要怎么做?
渝辞说:对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然后去做值得的事情。
鞮红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有些不解:就这样吗?可那些人都没有得到他们该有的惩罚。
渝辞却看向了满湖星辉,盛在她那双极美的凤眸中,光耀动人。
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是啊,他们没死
我也没死。
深夜异国的长街上,没有人过来扶她。
鞮红擦干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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