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死的是朱安和,恐怕现场没人能认出来这是谁。脸上早已面目全非,脸颊上的肉被撕咬下来悬掉在下颌处,鼻子不知所踪,耳朵还剩半只挂在头上,脖子上更是血肉模糊,整个脖子以上的部位像是被人用椿给捣过一般,白森森的骨头就这么露在外面,血肉像是一摊泥一样糊着,脖子也断开了,只剩一层皮肉将头和躯体连接在一起,若是再惨一点,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幸亏现在是严冬,若是换了夏天,不知还得招惹多少苍蝇呢。
楼音看过了,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小的白布。席沉去揭开了,又是一处触目惊心的景象。原本通身雪白的狗早已被血染成了红色,腹部背部被刀子捅了好几处,连肠子都给扯出来耷拉在一旁了。
原本朱安和的尸体亮出来,刘勤只是捂了捂眼睛,可这只狗的尸体一亮出来,刘勤彻底受不住了,跌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我的心肝宝贝小雪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呐!”他坐在地上嚎着,也不顾形象了,反正今儿一早来看见小雪的尸体时已经在大家会儿面前嚎过了,“我还没把你带出去显摆过呢,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
他嚎得伤心又难听,楼音厉声说道:“你给我起来!再扯着嗓子嚎我就把你给扔到养心殿里让你嚎去!”
一听到养心殿,刘勤立马就怂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往楼音身后一站,说道:“姐姐,你可千万别告诉皇舅舅和我娘,我爹也不能说,不然往后我可能要在西山待一辈子了,我还没娶媳妇呢。”
楼音不理他,绕着朱安和的尸体走了一圈,惨状真是让人不寒而栗,这杜高犬又名“封喉犬”,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椅子后面发出一声窸窣的声响,楼音看过去,黑漆漆地也看不真切,只看到黑色衣物的一角,楼音使了个眼色,枝枝便拿了一盏灯去照。
原来这角落里还有个人呢!
朱庆元缩在椅子后面,抖得像筛子似的,枝枝把油灯往他面前一照,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经白得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有人来了,他也晃不过神,呆呆地看着地面,眼神空洞迷茫,双唇不住地抖。
“你还在这儿摊着!”刘勤蹿了出来,一把拎起朱庆元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可见刘勤手上力道之大,“你偷了我的狗,还咬死了人,你还躲在这儿!你今儿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让你给小雪陪葬!”
说着说着,连粗口都爆了出来,刘勤脸涨得通红,抓着朱庆元衣领的双手关节泛白,恨不得现在就活活撕了他。
但是朱庆元呢,被刘勤提溜着,双脚双手也不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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