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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小心眼,又狗眼看人低!
长亭想起符氏就不舒坦,抿抿嘴,蹑手蹑脚地将胳膊从长宁怀里抽出来,小姑娘嘤一声,砸吧砸吧嘴,带着哭腔语气软软地,“大母...”
大母就是真宁大长公主。
陆长宁是真宁大长公主带大的,长亭尚且记得陆长宁幼时发热出疹,真宁大长公主彻夜不眠,为她换冰袋喂药,长宁日渐好起来,真宁大长公主便搂着小姑娘心肝宝贝地叫唤,边叫唤边喜极而泣。
她自然心中颇有不平,她没有母亲,陆长宁还有母亲,就算符氏蠢了点,再蠢也是有的,凭什么都是一样的孙女,真宁大长公主却待她一向极淡,对哥哥陆长英也敬而远之。她也想有人搂着她哭,心肝宝贝地胡叫,再看看自家父亲日日风轻云淡着清俊的一张脸,长亭闷了闷,小小年纪就觉出了单单靠爹,这个愿望大抵是永远实现不了了。
于是很是低迷了一阵子。
陆绰便教导她,“人与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有多少缘分也是天注定的。阿娇当了大长公主的孙儿,只这一件事约就耗尽了你们所有的缘分了,其他的就再难强求了。”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将佛偈的缘分,陆绰眨了眨眼,力正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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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陆绰胞弟陆纷的妻室陈氏却突然之间,日日往长亭这处跑了,叔母与侄女变得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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