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敢脱下来,那时候……”他住了嘴,笑了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低声说,“我愿意知道他的过去。”
米勒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地笑着,不时打量着周遭的摆设。我们不需说话,不知怎么,却有一种难得的和谐。这种和谐在蒋文生和谭流身上,我都未感觉到。
蒋文生的脸即便是晴天,也似乎有随时阴雨的可能。谭流是静默的暗流,水平面的毫无涟漪之下,却是可查的汹涌。
米勒不同,在地下室那一次后,我眼中的他就印上了小虾的气息——那暗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的温暖气息。我对着他,就像面对着那段过往,在苦乐参半的回忆中,平静且安详。
“人来了。”他向我使了个颜色,我转身,顿时无语凝噎。
我从未一次性见识到这么多模样就已经如此安全的保安。高如塔、壮似牛,不是一个,是十二个一水的强悍!即便不用武力,单论视觉效果上的威慑力已足够震撼。
“好强壮啊!”猫桥咔吧咔吧地眨着眼,既而忧心忡忡地小声附耳:“小花,你可千万不能拖欠他们的工资!”
“啊!壮士!好多壮士!”那个伪娘居然从舞台上跳下来直接冲了过去,“我叫青蛙!青蛙的青,青蛙的蛙!”
壮士肃穆不语。
“他们?”
“以前打黑拳的,”米勒低声说,“现在年纪大了,有这样的安排就不错了。我挑的都是品行不错的,而且都拖家带口的。你放心。”
米勒又聊了会小时候的趣事,孩童的顽劣中有着不足外人道的辛酸。我有些无法想象,那个最调皮捣蛋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教养良好的阳光男。
他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才是一类人……”
他的话并未说完,我看他,他却缄口不语。
“你太忙了,我就先走了。”米勒站起来告辞,“开业那天我一定会来。”
我也跟着站起来,稍加犹豫,终于开口,“你那天是被谁打的?”
他灿颜而笑,“是纯粹的好奇,还是关心?”
我看着他,企图辨认他的笑中究竟有几分真实的坦荡。
“老实说,我讨厌过你。为小虾,也为你这个人。”他向我伸出手,“现在不了!为小虾,也为你这个人。放心,你愿意把我当朋友,我就不会向你隐瞒。”
我握住他的手,掌心温暖。
“我在抢地盘。”他低声说,“不会让你总靠着那两个人的。”说罢,他并不等我回应,便擦着我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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