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梁默了下:“孙儿自有分寸。”
“祖父,”严渠此时进来,“大哥不是那种人。那陆氏生母卑贱,大哥看不上她的。”
一席话说得严颂与严梁都沉默了。
严梁回房时已夜深。
绮玉阁还亮着一盏灯。
他收回目光进房,一进门就看到书桌上堆满的帖子账簿。
从前府里每个人有每个人管辖的范围,严颂一心应付皇帝和内阁朝堂;严述夫妻一个管外一个长内,配合默契;严梁协助严述,有自己的官家子弟圈子,严述忙不过来的事情,或者身份地位上不对等的应酬也会交与他。
可短短数日之内,靳氏没了,皇帝降罪了,严述死了,严夫人也没了,严颂依然要忙于朝堂,府内的事务全数堆在了严梁身上。
他在离门口最近的榻上坐下来,伸手把窗户推开。
透过窗户,再透过院墙上的镂花窗,可以看到对面院子的几点星火。
管家走进来的时候,严梁已经斜倚在枕头之上睡着了,屋里有浅浅的安神香的味道。
他轻轻折转脚步,身后却传来了嘶哑的声音:“何事?”
管家忙回来把一碗茶,两道点心放在茶几之上:“三少奶奶下晌已经出来主持事务,府内上下各司其职,已然畅通无阻。
“先前跟小的提到大公子忙碌不堪,或许未曾进食,小的便特地打点了些吃的来。”
严梁坐直身子,把手畔的香囊掖回袖中:“三少爷现下住哪儿?”
“三少爷嫌绮玉阁狭窄,说是反正要守孝,便暂时搬到了离灵堂稍近的书房居住。”
“把他看好。重孝在身,不要让他亲近女色。身边伺候的人都换成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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