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总觉得这样会耽误了陆珈,但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便也不劝了。
这姑娘可比自己有主意,要不是隔壁李道士的媳妇儿日前见到自己后说起张家的事,秋娘还不知道何氏竟然还在背后那般编排自己,更不知道女儿为免让自己难过,闷不吭声就跟李常把事情摆平了。
想到这里她对张家早就寒下了的心情又往冰窟里深入了一层。
有着血缘的娘家人只会算计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却处处维护这个家,这个母亲,可见,生的亲真不如养的亲!
一墙之隔的谢谊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陆珈道:“你少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话。”
谢谊叹气:“我哪知道我能干什么?我除了会认字写字,打个算盘,除此之外啥也没碰过呀。要不,我跟隔壁李叔学吹唢呐?当道士去?”
陆珈一巴掌扇他后脑勺:“这天下都让道士给坐了,你还当道士!让阿娘好好给你找个好帐房先生,学学做帐。”
铺子能收租了,谢谊的前程也该谋划起来了。
虽然陆珈觉得当今这世道,更是需要多些正直之士入主朝堂对抗奸佞,可秋娘既然有担忧,那就先学学做账吧。
先守住家里这铺子也行。
家里安排妥当,陆珈翌日就到了鸿泰号。
沙湾米市依靠粮食为生的有粮行、仓栈、加工谷米的碓房和零售为主的米店。
其中粮行的又分三种,一是专门售卖谷米,居中经营,这是地道的粮行,称为“坐色”;
二是除了谷米,还卖棉花、南杂、土果等,称为“带色”;
三是只经营杂粮和棉花的“西色”,做西色的通常是江西人,集中在沙湾下游的万寿宫。
鸿泰号自然属于“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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