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里都舒坦的,少之又少。
对此,沈桑宁也并不惊讶,她早就心里有准备了,只能再次出声,“母亲请喝茶。”
气氛又怪异紧张起来。
不过相比前世,端着茶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捧得久了,沈桑宁有些手酸,双手微微发颤,眼见茶水就要溢出烫到手指。
一只大掌蓦然从她手中接过了茶,也吸引了沈桑宁和虞氏的注意。
不出半刻,侍女便托着温茶回来了,沈桑宁重新敬茶。
这回,虞氏没再故意刁难。
眼见着虞氏喝了茶,沈桑宁才终于舒口气,又听虞氏郑重叮嘱——
裴如衍面色不改,不怕烫似得握着杯壁,平静地将茶盏放回侍女的托盘上,吩咐侍女——
“茶太烫,母亲喝不了,去换盏温茶。”
沈桑宁瞥见裴如衍被烫红的手指,眼眸微垂,掩去了惊讶。
同时,心中亦有暖流涌过。
丈夫帮妻子解围,本该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前世的沈桑宁从未在裴彻那里感受过。
洞房时明明好好的,可妻子突然就不愿意了……如今想来,他肩膀上还隐隐作痛。
真是有苦难言。
隔着一扇门的屋外。
沈桑宁走出时,发现庭院内沈妙仪还磨磨唧唧地站着。
想看笑话,还真是不懂收敛。
“沈氏,既做了我公府长媳,便要有长媳的端庄。”
“如今还是我掌家,你的任务,是早些为衍儿开枝散叶。”
虞氏的语气算不上和蔼,可内容却正中沈桑宁下怀。
沈桑宁也想开枝散叶啊,“是,谨遵母亲教诲。”
只要有了裴如衍的孩子,将来何愁管家权呢!
沈桑宁本都想假装没看见她,径自离去。
岂料沈妙仪听得动静,眼神一亮,当即迎了上来,“姐姐,婆婆可有说些什么?”
沈桑宁佯装没看见她眼中期待,淡淡道:“只是叮嘱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