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对这位蜃境之子确实没有什么天然克制的办法。
但坚持总是有尽头的,在今天之内这道鲛绡就会破碎,几个呼吸间,她就会被撕成碎块。
“蜃境四千年的繁衍,真是聚起令人敬畏的力量。”雍戟垂眸看着整座山上涌动的鳞甲,“还寄托于什么微茫的奇迹吗?即便水主复生,也无力回天了。”
确如他所说,这真是令目见之人瑟瑟发抖的力量。
一眼望去辽无边际的鳞属,犹如漆黑的浪潮,几只巨大的身影宛如将相,盘坐空中的黑衣则是一切的君王。从三天前开始,这方世界就没有生灵能违逆他的威严了。
所谓水君,不外如是。
雍戟抬起枪,几只巨大的水妖从俯卧中缓缓直起了身子,凶眸一齐盯住了众鳞压覆下的那个小小的窗口。
裴液沉默地走在鳞妖群中,低头,提着玉虎削去手中长枝的分叉。这质地十分刚硬,他用上许多真气,才能一点点把顶端削成尖锐的形状。
反正这里真气的补给遍地都是。
他意识到自己跟祝高阳讲的话是当时的天真之语…什么“原谅她了”,他心底从来没有。
一言不发,自顾自地离开,再无一丝消息,这种事情已足够令他恼怒,在情绪上百转千回,简直觉得她莫名其妙。
而在心底,有时候他自己甚至没意识到,他其实很在意这种事情。
因为他自己由来坦诚。
做出一副坦诚的样子,偏偏又有所隐瞒…少年从小很少有关于父母的记忆,他对每一个结识的、认同的人炽热地交心,其实期待能有一份同样真挚的回应。
心防会影响他对一个人的判断。
他本来已快认为许绰是个彼此交心的人了,当她愿意和他一起救起朦儿,当他们在朱镜殿前并坐,一同等着那不知何时而来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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