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入眼的血肉撕碎。
而在山脊之上,一些巨大的影伏在那里。
最显眼的一条体长数十近百丈,身粗如车,鳞片之上泛着漆黑的光泽,弓起的头颈上不时显露黄色的瞳和鲜红的口,正是一条水虺。
另一边则伏着豹样的身形,身长数丈,矫健而危险,齿爪俱利,只没有后肢,而替换为一尾修长有力的尾鳍。
以及通体青红的大鼋、四肢俱全的水虎…这些身影凸显在流动不止的鳞妖之中。不知是存活多少年的生命,它们在自己的一方地界理应无有天敌,如今全聚集而来,垂着一双双凶冷的眸子朝着山中看去。
所有的一切都被从这里驱逐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低嘶和鳞片摩擦之声。
悬立高空的黑衣就似它们的君主。
“苟延残喘,有什么意义呢。”
不知过了多久,雍戟垂着眸子,清晰的低声又一次传在水域之中。
山的一处镂空里,一道虚弱的身影远远倚在那里,比起任何一只鳞妖来,它都显得太过纤弱了。
她穿着一身清白的衣裳,但右半边已经染红了,旧血在水中飘散,成了清冽的泉,只布料上留下一大片淡红。
长发披散下来,用根草条勉强挽起。她好像坐直都显得费力了,但还是端正地盘着腿,只把脊背倚在柱上,像个修道的仙客。闻言似乎抬了抬眸子,瞧了眼远处天上的黑衣。
在她身前五尺,镂空被一道逆着流淌的水幕封住,几十上百条形态各异的鳞妖凶猛地拥挤、暴戾地撕咬着这条水幕,仿佛饿了无数天的狼狗撕扯肉食,彼此挤压争抢,几乎拥挤成一团扭曲的影。矫捷的鲛人们则不停穿梭,寻找着山体的缝隙。
于是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十里方圆,整座高山,数以万计的鳞妖,都在朝着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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