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表现。
“看来确实还没找到进入蜃境的法子。”他自语两句,转身消失在了庭中。
裴液没理会雍戟在身后说了什么,他在雪阶上大步而下,身上流火玄袍湮灭消失,黑猫伏在他的肩上。少年的脸从冷怒收敛回平静。
确如英招前辈所说,来到西庭心中,大概可以探知到西洲的情况。
——如果雍戟真的已经胜券在握,他根本就不会进入西庭。
裴液比雍戟以为的要了解他。
裴液并非不相信他的承诺,实际上抛开厌恶来看,雍戟在骨架上算是个重诺的人。
在朦儿和李幽胧之事里裴液就剖出了他这个性格的侧面,他对下作手段来者不拒,只要能达成目的,几乎没有底线。他毫无负担地将朦儿和李蚕南的性命当做工具和筹码,谎言和违诺自然也可以随意施为。
但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卑劣、乃至享受卑劣的那种小人。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清醒的认知,并且将之看作达成某种目的的必要手段…裴液甚至觉得他身怀着某种崇高感。
因此李西洲愿意把李幽胧和朦儿托付到北疆…在不涉及目的的事情上,或者已经达成目的的交易上,他不会、或者根本不屑于去行卑劣之事。
裴液是不信他握住了筹码。
他很清楚,这个黑衣世子的性格深处埋藏着暴烈的味道,那种像血一样的腥气,裴液一嗅就得。
雍戟并不真的很习惯通过利益的勾兑与撬动来达成目的,他对神京的态度是骨子里的冷蔑,他的手腕和李度、元照差之甚远。
李西洲的生死于他而言绝非不重要,她是燕王的敌人,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死不休,只要有机会,雍戟就一定会杀了她。
就像他也一定会杀死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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