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晋阳道,“我已代执许多年了,李缄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你么?你可以多问问他。”
裴液沉默,继而笑笑,他径自转身,扣上斗笠,提剑出门了。
“先芳,带我出去吧。
”他道。
李先芳似乎一直没听见刚刚的交谈,这时她请示了阶上女子,才拎着大伞连忙追了出来。
“裴,裴少侠。”李先芳低声担忧道,“您怎么也不行别礼,殿下虽然不挑下属礼节,但咱们还是尽量做好才行。”
裴液仰着头,晃悠着手中剑,斜斜瞥了她一眼:“我和殿下什么关系,还要行什么礼?”
李先芳讶然:“您、您和殿下什么关系?”
裴液道:“我们出同车,入同檐,七天前我还在她寝殿睡了一夜。”
李先芳愕然:“您…您…这可是杀头的话!”
她又惊又急,压低声音,简直想捂住这位恩公的嘴。
裴液笑:“我又不是扯谎。”
“那,那殿下可从来没说过。”李先芳回想着刚刚殿下的态度,实在也没觉得待这位恩公有什么不同。
“嗯,因为这两天我跟她恼了。”裴液散漫道,望着天际沉默了一会儿,“来是空言去绝踪…这种人,估计也就我肯记得她罢。”
李先芳茫然怔忡,裴液在宫门前和她分别,却没急着离去,他在一处檐下安放身形,把剑横放在膝上静坐。
如果连朱镜殿都找不到,那别处就更不可能有女子的痕迹了。
从巳时到酉时,天上下了很久的雨。整个神京都忘记了李西洲。
天色完全黑下来,雨却没有要顿止的迹象,神京繁复的灯影在远处织成一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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