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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听咱们的啊?”田友禄惨白着脸,哆嗦着说道,“三老爷啊,你不是不知道,二司、总督衙门全是严党的人,毁堤淹田肯定就是他们干的,为的就是改稻为桑,他们好从中大捞一笔。这样的情况之下,三老爷,你觉得咱们送出去的文书有用吗?”
田友禄真是绝望的很,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各个衙门都送一遍,岂会无用?严党势大没错,可又岂是所有人都是严党?我们各处都送一遍,那便是广而告之,谁都别想盖下去。而且…”
王言给田友禄倒着茶水,“二老爷,你也不想想,若果真铁板一块,如今哪里会有咱们两个计议的份儿?常伯熙脑袋掉了以后,咱们淳安的田就都得卖了去,改稻为桑早都事毕,只等桑树长成缫丝纺织了,岂会有如今这般啰嗦?”
田友禄眨着鼠眼,泛出精芒:“你是说有人不想改稻为桑?”
“这不是明摆着的?否则你二老爷早就收到公函以及上面的私人信件了…现在呢?不给粮,没明令,就派了这么一些丝绸商过来压价,有什么用?二老爷,严党当国已有二十年,你以为只是区区改稻为桑之事?”
“那咱们更不能掺合了,要掉脑袋的!等着他们斗出了结果不好吗?”
“等他们斗出结果,百姓们就都死光了!被抽筋剥皮,骨头渣子都不剩!我读的圣贤书,不忍见此等惨事,唯有尽力施为。兄长,这公文你是非写不可。”
“哎…你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呢?”
田友禄真哭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简直委屈极了…
不管田友禄如何,王言说定了的事情,他总是要做到的,因为如果他不做,那么他的下场也不会太好,毕竟把柄都在王言手里攥着呢。难为王言还愿意跟他解释那么多,让他明白这样做没有那么重大的危害。
五月二十一,这一天胡宗宪进京,陛见陈情。
也是在这个时候,小阁老发出了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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