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如鲠在喉。
谢长渊却已经将双手枕在了脑后,像往常那样,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毫不在意道:“没关系,小爷我大人有大量,才不同你一般计较,谁叫我比你大,是你兄长呢!”
似是怕沈南枝拒绝,他又急忙补了一句:“你答应过我的!”
闻言,沈南枝蓦地一怔。
这话她没法接。
她确实答应过谢长渊。
不过是在好多年前,他们儿时的一句戏言,那时她拍着胸脯保证,等他及冠,她要亲自给他戴冠,送他这世上最锋利的宝剑,祝谢小侯爷从此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给沈南枝听的,倒不如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谢长渊努力想要表现出像往日那般吊儿郎当的随意,可他却不擅演戏,那般刻意的样子,沈南枝又怎会看不出来。
但沈南枝知道,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好。
言犹在耳,可已经是他们回不去的总角晏晏。
那时候他们天真烂漫,没有被这些世俗和规矩束缚,也没有被各自的身份约束。
如今却已经不合适了。
沈南枝还没有开口,谢长渊却已经扬起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看来,沈姑娘又要食言了。”
他还是那么了解她。
沈南枝应了一声,刚转身,却见长街另外一边有一辆马车飞速赶来。
马车边上挂着的羊角宫灯格外显眼。
沈南枝看到了那驾车的侍从的时候,那人也看到了她,当即就要将马车停下。
还没停稳,马车帘子就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华服的昭宁公主萧香雪从里面探出头来。
一照面,她直接冷眼看向沈南枝质问道:“谢长渊呢?他不是找你来了?”
也给彼此留了体面。
一句兄长,代表了他的放手和成全。
此去关山路远,山水迢迢,再见面,时局定然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那时,他们彼此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只会越发疏远。
沈南枝心里有些酸楚,但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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