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文昌远再无建树,永安伯府的爵位就保不下去了。
说着,沈南枝提步便走。
可走出了两步,沈南枝又忍不住转头看向沈槐书:“小舅舅,你就是考虑太多了,心里装着的只有沈家的上下,旁的便也算了,在婚事上,我希望小舅舅能为自己做一回选择。”
闻言,沈槐书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沈南枝会同他说这些,旋即他会心一笑:“好。”
见他应下,沈南枝这才放心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她便拿着小令去找了大舅母。
听到这里,沈南枝都不知道该说永安伯府什么好了。
“可是,小舅舅,”沈南枝好奇道,“不管什么缘由,之前那文兰香花银子请人毁掉文兰鸢的清白和名声是事实,就算最后没成事,她也难逃罪责,除非……”
除非永安伯府不追究,被算计的文兰鸢也不追究,毕竟确实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官府也不会拿她如何。
不过,既然永安伯存了继续同沈家结亲的心思,定然是以利益为重,要大事化小了。
至于文兰鸢,她在永安伯府恐怕也已经没有了话语权。
镇国公府的人情往来都是大舅母操持的,这样的事情由大舅母出面也最为妥当。
沈南枝这边才同大舅母商议了两句,姜家那边就差了丫鬟过来请沈南枝过去。
因为是以张老夫人的名义,所以门房那边的也不好做主推辞了,只能把消息递到了沈南枝这边。
沈槐书点了点头,肯定了沈南枝的猜测。
沈南枝看着掌心里的那枚小令,皱眉道:“救命之恩虽然重要,但也不能让小舅舅搭上自己的婚事,尤其是那样的人家。”
说到这里,沈南枝想了想,又道:“这件事小舅舅不方便出面,我去找大舅母,报恩的方式千百种,唯独这个不行。”
沈槐书摇了摇头:“你外祖父最重承诺,若我拒绝,会叫他为难。”
话音才落,沈南枝已经抓了小令站起身来:“小舅舅,你错了,外祖父肯定更在意你这个人,难怪外祖父说过,比起长安表哥,他更担心你,这件事交给我,你就别多想了。”